第46章 Chapter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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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Chapter 46
幾分鐘後。
顧寧捂著又被打的臉, 哭兮兮地站在門口罰站，一旁的加菲跟他一樣也被趕了過來。
一人一貓就這樣對著墻，面壁思過。
唐歲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 臉上慍怒之氣未消,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 別人給你打個氣你就飄了, 是吧！”旺財害怕地躲在手邊不敢吭聲, 只敢蹭蹭讓主人消消氣。
顧寧立正挨打：“……”
唐歲扯著唇角持續輸出：“還我被打擊, 用得著你誇我, 我都不想說你，非撞我槍口上是不是, 一天不罵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抖m啊！”
顧寧扁著嘴，不敢說話：“……”
幾分鐘後，唐歲說累了, 顧寧瞅準機會連忙屁顛屁顛的過來端茶倒水。
“別生氣了，我就隨口一說逗你開心而已, 反應那麽大幹什麽。”
唐歲瞥他一眼，轉頭把水咽下：“不想還挨罵就閉嘴。”
說完顧寧立馬抿唇做了個拉上的動作, 這才使唐歲稍稍氣消了些，他手指輕彈，男人立馬會意, 上前給他捏捏肩。
帶討好意味的動作十分取悅他，看著顧寧一副不值錢的模樣，唐歲其實還是挺生氣的，為什麽不和他說, 是有什麽顧慮嗎？
“顧寧。”唐歲眨眨眼，輕喚了聲。
顧寧立刻嗯了聲回應：“怎麽了？”
看唐歲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寧心提了下，顏星到底跟唐歲說了什麽？沒等他細想就聽到唐歲說：“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去洗澡你給他們吃點貓條吧。”
說完唐歲把旺財塞他手裏進了浴室。
翌日，顏星在片場遇到滿場溜達的唐歲，見他情緒不好，顏星走了過來悄聲問道：
“怎麽樣，你問了嗎？他有跟你說什麽沒。”看今天兩人相處如常。
“沒有。”唐歲臉悄悄地紅了臉：“我不問。”
“是他喜歡，應該是他告白，不是我問。”
“再說了，他喜歡又怎樣，喜歡我就要答應嗎，學長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我才不要喜歡他。”唐歲翹起嘴，但紅著臉出賣了他的心思。
“哦，這樣。”顏星瞇眼笑笑，他點著頭抿唇佯裝想了想道：“那既然這樣，我就跟顧寧說你好像不喜歡他，讓他放棄算了。”
“這樣你也好省的影響你們的關系，對顧寧也好，讓早點走出段感情找個……。”
“不行！”一聽要勸顧寧放棄，唐歲急得立馬打斷顏星的話：“學長你就別管了，雖然他很過分，總是賤賤的，但我自有安排。”
“他和我的婚約還沒結束呢，他不能找別人。”也不可以找別人，唐歲想象不到顧寧有一天會帶一個男生或者女生到他面前，讓他喊嫂子，這種事情決不能發生。
“那好吧。”目的已達到，顏星聳聳肩：“你自己看著辦吧，看樣子你也不是不喜歡他，適當的給他一點愛，暗戀是一件很心酸的事。”特別是從年少相伴到如今，愛意早已深入骨髓，要抜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好在顧寧下場不會這樣。
話盡於此，顏星這個雙面間諜也算是完成任務，他呼出一口氣，開始聊點正事：“接下來你的戲都比較重，要是情緒上出現不好的狀況，要及時跟我說。”
電影前半段夾雜著的愛，掙紮看不到希望，在愛和名利面前，齊晦選擇將兩者都給晉楚，他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在屬於他的領域閃閃發光，於是選擇分手。
齊晦人物性格太過悲觀，顏星怕……
“不會的。”唐歲點頭回道，劇本他每天都看，顏星的擔憂對於他來說是多餘的：“角色和我自己，在你喊停的那一刻就是兩個人，你應該去提醒顧寧才對。”
入戲太深這種詞對於他來說，並不存在。
————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過去一個月。
《往生》劇組馬上就要轉回c市進行拍攝，能離開枯燥乏味的無人村本是件高興的事，可因為這幾天的拍攝內容，劇組的氣氛總是特別凝重。
晌午時，雖是烈日當空，卻意外的下了場瓢潑大雨。
大雨來的突然，劇組的人快速收拾完設備，便紛紛四散開來。
顧寧帶著唐歲跑到一處廢棄的樓房下，樓房被挖去大半空蕩蕩，但遮風避雨還是沒問題，顧寧不知從哪裏撿了兩塊磚頭，他擦了擦，“坐會吧。”
地上看著臟兮兮，唐歲犯了潔癖，他嫌棄地搖搖頭道：“你自己坐吧。”
顧寧簡單評價：“少爺病。”
唐歲沒客氣地踢他一腳。
兩人看著外面的雨，感受這幾天為數不多的清閑與涼爽，忽然一張破舊的報紙從斑駁的墻壁上飄到地上，顧寧伸手撿起，報紙被沈積的灰塵掩蓋了大半。
閑著無趣，顧寧仔細一看依稀可辨紙上寫著《天才少年因病去世》的標題，顧寧伸手撣撣灰，這才看清紙上寫的天才少年的名字，季深，似乎是有點印象的。
幾年前好像聽說過。
顧寧仔細想了想，站在一旁的唐歲突然開了口道：“我第一次拍戲是在大一，跟著同學去橫店當群演，那是一場古裝戲當時也是這種天氣吧，熱的要命我們穿著厚厚的士兵服站在烈日下曬了整整兩個小時，後面還要演屍體，我當時去了半個小時就想走了。”
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那裏經歷過這種，在走戲的空段，唐歲就生出想跑的念頭。
“然後呢？”難得唐歲竟然會跟他說故事，顧寧擡起頭道：“你走了。”
“我遇到了他。”唐歲手指了指報紙上最大的板塊《出道僅四年，新人沈澈榮獲金雞獎，成為最年輕的四金影帝》
“他告訴我，演員這一行不論春夏秋冬只要一入戲就算是冬天，劇本上有要求，你也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去游泳池裏泳一圈，最後還有說上一句：好熱，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趁早改行回家當少爺。”
話的意思簡單清晰明白，那時唐歲在跟他爸鬧別扭，一心想著擺脫，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如果這點苦都堅持不了，他就永遠都要活在羽翼下。
“再到我第二次遇到他，是我大二的時候，學校來了個導演，我被選中去參演一個男三還是男四，總之有臺詞有人物劇情。”
“但也因此陷入其中，對角色入戲太深導致我那段時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戲裏。”
“入戲太深？”顧寧頗為意外，他對這種詞有些陌生。
唐歲點點頭，續道：“那部戲沈老師是男一，他好像是察覺到我的不對，就每天帶著我幹一些跟角色背道而馳的事和給我灌心靈雞湯，告訴我，演員跟角色共情是你要出演而不是替代，特別是與你對戲的人，不要把角色的性格想象到他身上。”唐歲定定的盯著顧寧，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可顧寧卻聽的認真。
掩下眼中閃過的落寞，唐歲接著道：“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緒，但我很謝謝他，他算是我的演藝生涯中的恩師吧。”
顧寧：“是嗎，那他現在是……”
顧寧在出道前並不關註娛樂圈，可他好像沒聽過這個叫沈澈的。
“他……”唐歲頓了頓，眼神暗了下來，彎腰奪過報紙：“他在他風光無限的這一年不幸出車了禍，成了植物人。”
令人唏噓的人生。
聽完，顧寧沈默了會，身旁唐歲嘆了口氣，感嘆道：“人生無常，不要讓自己留有遺憾。”
兩人靜靜地聊了會天，不一會清風拂過，雨停了。
隔的老遠就聽到有人喊，有彩虹。
唐歲快步走出，仰頭一看天邊真的出現一道彩虹，他欣喜地朝顧寧招招手：“顧寧你看彩虹。”
順著手指的方向，顧寧擡眼看去太陽下拱起一座七彩橋，身旁的人早就雙手合十，虔誠許願：“好運降臨。”
回到拍攝點，顏星和制片人副導演坐在一塊商量著什麽，唐歲和顧寧一過來便被叫了去。
副導演：“你們倆剛跑哪去了？找你們好半天。”
顧寧：“躲雨去了，你們幹嘛呢？”
副導演展示出手裏的劇本，他們在商量最後的兩場戲。
一場是分手戲，一場是床戲。
兩場都很重要，唐歲和顧寧相視一眼，看出對方眼裏的難處。
顧寧是不知道怎麽演，唐歲是他又要哭，他已經連續四五天都在演哭戲，他又不是水做的，齊晦這小屁孩怎麽這麽會哭。
無奈唐歲接過劇本，翻了翻：“明天？通告上寫的是後天。”
副導演：“按通告上的時間，我們剛主要是在討論這個。”他手點了點劇本上的前半部分。
床戲。
這難度可不一般。
制片人瞥兩眼兩人，咳了聲道：“你們兩個？沒問題吧？”劇組的人小部分都知道兩人住一塊，要不是簽了保密協議，窗戶紙早給兩人捅爛了。
唐歲，顧寧：……
面對這種問詢，對視的雙眼默默移開。
可能會有點問題吧，吻戲能練，這怎麽練……
看出兩人的害羞勁，顏星作為圓場王，站出來道：“這場戲分兩場，唐歲你回去好好磨一下細節。”
“顧寧你…跟著唐歲學習，你們回去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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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
顧寧捂著又被打的臉, 哭兮兮地站在門口罰站，一旁的加菲跟他一樣也被趕了過來。
一人一貓就這樣對著墻，面壁思過。
唐歲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 臉上慍怒之氣未消,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 別人給你打個氣你就飄了, 是吧！”旺財害怕地躲在手邊不敢吭聲, 只敢蹭蹭讓主人消消氣。
顧寧立正挨打：“……”
唐歲扯著唇角持續輸出：“還我被打擊, 用得著你誇我, 我都不想說你，非撞我槍口上是不是, 一天不罵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抖m啊！”
顧寧扁著嘴，不敢說話：“……”
幾分鐘後，唐歲說累了, 顧寧瞅準機會連忙屁顛屁顛的過來端茶倒水。
“別生氣了，我就隨口一說逗你開心而已, 反應那麽大幹什麽。”
唐歲瞥他一眼，轉頭把水咽下：“不想還挨罵就閉嘴。”
說完顧寧立馬抿唇做了個拉上的動作, 這才使唐歲稍稍氣消了些，他手指輕彈，男人立馬會意, 上前給他捏捏肩。
帶討好意味的動作十分取悅他，看著顧寧一副不值錢的模樣，唐歲其實還是挺生氣的，為什麽不和他說, 是有什麽顧慮嗎？
“顧寧。”唐歲眨眨眼，輕喚了聲。
顧寧立刻嗯了聲回應：“怎麽了？”
看唐歲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寧心提了下，顏星到底跟唐歲說了什麽？沒等他細想就聽到唐歲說：“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去洗澡你給他們吃點貓條吧。”
說完唐歲把旺財塞他手裏進了浴室。
翌日，顏星在片場遇到滿場溜達的唐歲，見他情緒不好，顏星走了過來悄聲問道：
“怎麽樣，你問了嗎？他有跟你說什麽沒。”看今天兩人相處如常。
“沒有。”唐歲臉悄悄地紅了臉：“我不問。”
“是他喜歡，應該是他告白，不是我問。”
“再說了，他喜歡又怎樣，喜歡我就要答應嗎，學長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我才不要喜歡他。”唐歲翹起嘴，但紅著臉出賣了他的心思。
“哦，這樣。”顏星瞇眼笑笑，他點著頭抿唇佯裝想了想道：“那既然這樣，我就跟顧寧說你好像不喜歡他，讓他放棄算了。”
“這樣你也好省的影響你們的關系，對顧寧也好，讓早點走出段感情找個……。”
“不行！”一聽要勸顧寧放棄，唐歲急得立馬打斷顏星的話：“學長你就別管了，雖然他很過分，總是賤賤的，但我自有安排。”
“他和我的婚約還沒結束呢，他不能找別人。”也不可以找別人，唐歲想象不到顧寧有一天會帶一個男生或者女生到他面前，讓他喊嫂子，這種事情決不能發生。
“那好吧。”目的已達到，顏星聳聳肩：“你自己看著辦吧，看樣子你也不是不喜歡他，適當的給他一點愛，暗戀是一件很心酸的事。”特別是從年少相伴到如今，愛意早已深入骨髓，要抜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好在顧寧下場不會這樣。
話盡於此，顏星這個雙面間諜也算是完成任務，他呼出一口氣，開始聊點正事：“接下來你的戲都比較重，要是情緒上出現不好的狀況，要及時跟我說。”
電影前半段夾雜著的愛，掙紮看不到希望，在愛和名利面前，齊晦選擇將兩者都給晉楚，他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在屬於他的領域閃閃發光，於是選擇分手。
齊晦人物性格太過悲觀，顏星怕……
“不會的。”唐歲點頭回道，劇本他每天都看，顏星的擔憂對於他來說是多餘的：“角色和我自己，在你喊停的那一刻就是兩個人，你應該去提醒顧寧才對。”
入戲太深這種詞對於他來說，並不存在。
————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過去一個月。
《往生》劇組馬上就要轉回c市進行拍攝，能離開枯燥乏味的無人村本是件高興的事，可因為這幾天的拍攝內容，劇組的氣氛總是特別凝重。
晌午時，雖是烈日當空，卻意外的下了場瓢潑大雨。
大雨來的突然，劇組的人快速收拾完設備，便紛紛四散開來。
顧寧帶著唐歲跑到一處廢棄的樓房下，樓房被挖去大半空蕩蕩，但遮風避雨還是沒問題，顧寧不知從哪裏撿了兩塊磚頭，他擦了擦，“坐會吧。”
地上看著臟兮兮，唐歲犯了潔癖，他嫌棄地搖搖頭道：“你自己坐吧。”
顧寧簡單評價：“少爺病。”
唐歲沒客氣地踢他一腳。
兩人看著外面的雨，感受這幾天為數不多的清閑與涼爽，忽然一張破舊的報紙從斑駁的墻壁上飄到地上，顧寧伸手撿起，報紙被沈積的灰塵掩蓋了大半。
閑著無趣，顧寧仔細一看依稀可辨紙上寫著《天才少年因病去世》的標題，顧寧伸手撣撣灰，這才看清紙上寫的天才少年的名字，季深，似乎是有點印象的。
幾年前好像聽說過。
顧寧仔細想了想，站在一旁的唐歲突然開了口道：“我第一次拍戲是在大一，跟著同學去橫店當群演，那是一場古裝戲當時也是這種天氣吧，熱的要命我們穿著厚厚的士兵服站在烈日下曬了整整兩個小時，後面還要演屍體，我當時去了半個小時就想走了。”
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那裏經歷過這種，在走戲的空段，唐歲就生出想跑的念頭。
“然後呢？”難得唐歲竟然會跟他說故事，顧寧擡起頭道：“你走了。”
“我遇到了他。”唐歲手指了指報紙上最大的板塊《出道僅四年，新人沈澈榮獲金雞獎，成為最年輕的四金影帝》
“他告訴我，演員這一行不論春夏秋冬只要一入戲就算是冬天，劇本上有要求，你也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去游泳池裏泳一圈，最後還有說上一句：好熱，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趁早改行回家當少爺。”
話的意思簡單清晰明白，那時唐歲在跟他爸鬧別扭，一心想著擺脫，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如果這點苦都堅持不了，他就永遠都要活在羽翼下。
“再到我第二次遇到他，是我大二的時候，學校來了個導演，我被選中去參演一個男三還是男四，總之有臺詞有人物劇情。”
“但也因此陷入其中，對角色入戲太深導致我那段時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戲裏。”
“入戲太深？”顧寧頗為意外，他對這種詞有些陌生。
唐歲點點頭，續道：“那部戲沈老師是男一，他好像是察覺到我的不對，就每天帶著我幹一些跟角色背道而馳的事和給我灌心靈雞湯，告訴我，演員跟角色共情是你要出演而不是替代，特別是與你對戲的人，不要把角色的性格想象到他身上。”唐歲定定的盯著顧寧，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可顧寧卻聽的認真。
掩下眼中閃過的落寞，唐歲接著道：“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緒，但我很謝謝他，他算是我的演藝生涯中的恩師吧。”
顧寧：“是嗎，那他現在是……”
顧寧在出道前並不關註娛樂圈，可他好像沒聽過這個叫沈澈的。
“他……”唐歲頓了頓，眼神暗了下來，彎腰奪過報紙：“他在他風光無限的這一年不幸出車了禍，成了植物人。”
令人唏噓的人生。
聽完，顧寧沈默了會，身旁唐歲嘆了口氣，感嘆道：“人生無常，不要讓自己留有遺憾。”
兩人靜靜地聊了會天，不一會清風拂過，雨停了。
隔的老遠就聽到有人喊，有彩虹。
唐歲快步走出，仰頭一看天邊真的出現一道彩虹，他欣喜地朝顧寧招招手：“顧寧你看彩虹。”
順著手指的方向，顧寧擡眼看去太陽下拱起一座七彩橋，身旁的人早就雙手合十，虔誠許願：“好運降臨。”
回到拍攝點，顏星和制片人副導演坐在一塊商量著什麽，唐歲和顧寧一過來便被叫了去。
副導演：“你們倆剛跑哪去了？找你們好半天。”
顧寧：“躲雨去了，你們幹嘛呢？”
副導演展示出手裏的劇本，他們在商量最後的兩場戲。
一場是分手戲，一場是床戲。
兩場都很重要，唐歲和顧寧相視一眼，看出對方眼裏的難處。
顧寧是不知道怎麽演，唐歲是他又要哭，他已經連續四五天都在演哭戲，他又不是水做的，齊晦這小屁孩怎麽這麽會哭。
無奈唐歲接過劇本，翻了翻：“明天？通告上寫的是後天。”
副導演：“按通告上的時間，我們剛主要是在討論這個。”他手點了點劇本上的前半部分。
床戲。
這難度可不一般。
制片人瞥兩眼兩人，咳了聲道：“你們兩個？沒問題吧？”劇組的人小部分都知道兩人住一塊，要不是簽了保密協議，窗戶紙早給兩人捅爛了。
唐歲，顧寧：……
面對這種問詢，對視的雙眼默默移開。
可能會有點問題吧，吻戲能練，這怎麽練……
看出兩人的害羞勁，顏星作為圓場王，站出來道：“這場戲分兩場，唐歲你回去好好磨一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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